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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林郁再次醒来时，入眼的不是熟悉的房间，而是一间破旧的出租屋。整个屋子只有一张不大的床和还算崭新的白色桌子，在灰败的空间里格外醒目。
她在心底嗤笑一声，对着空气像是自言自语般说道，“这就是所谓的‘良好环境’？”
然而下一秒，一阵波纹在空气中漾开。像是在回应她的质疑，整个世界彻底变成了黑白色，一个穿着西服的白团凭空出现，战战兢兢地鞠了个九十度的躬。
“非常抱歉…体验者苏。”
“……”少女淡淡地看着它，显然不是第一次见到了。
没错，就在客观时间的几个小时前，苏林郁和这个不人不鬼的东西签订了契约。倒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就是看他跪在地上求自己帮忙完成指标的样子太可怜，一时心软罢了。
那时的她刚死一周，飘在家里的天花板上想着自己或许被黑白无常带走，又或许可以上天堂享受享受…毕竟她这辈子也没做过什么坏事，确切地说，她还是个好人。
结果黑白无常没等来，倒是等来了一个自称恶毒系统的家伙。
一开始它说，自己只需要不停干坏事，欺负指定的角色就好了，还会有丰厚的奖励；签订完契约之后又支支吾吾地说，虽然可能会有点难度，但不会有危险的；苏林郁还是有点怀疑，但是它又信誓旦旦地说，系统会为体验者提供最良好的恶毒环境！
她就信了。
然后就被拐到这里了。
白团用不怎么存在的眼睛偷偷瞟了眼这个新的体验者：一看就是极其好骗的面相，还有非常容易心软的性格…最重要的是，已经死了一周，却没有鬼差来带走她。
据他所知，只有罪大恶极的人才不会被鬼差带走，徒留他们在自己不存在的世界里游荡，以此作为惩罚。
但是它想起不久前她只因为心软就把自己卖给了这么一个臭名昭着系统的举动，怎么都无法将她和那些“穷凶恶极之徒”联系起来。
没办法，没人会想成为恶人的…更不要说做恶人，往往比好人更加危险。
没错，它骗了苏林郁，但也没有完全骗。只要她恶毒的方式对了，就不会有危险。
这让他不禁想起之前那些宿主，自以为绑定了恶毒系统就可以无法无天，最后自己的能力兜不住恶念，只能被黑化的主角杀掉。
“……”
苏林郁默默等待白团的下文，其实她对物质条件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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